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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藍大和亂說的,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讓你流淚。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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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小桃覺得又是惱怒又是無奈,心裏不禁生出一股撕掉他的面具,不顧一切回頭看他的沖動。

好不容易把心頭的怒火按捺下去,小桃硬邦邦地說:“你不讓我去找日番谷君,那也可以。”

他似乎松了一口氣。

下一刻,小桃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半是負氣半是認真道:“想要我繼續不聞不問,可以,說你愛我,然後親親我吧。”

夜羽落整個人僵在原地。

“讓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讓我知道至少你是可以信賴的。”小桃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對他一字一句道,“然後,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都再與我無關,我就待在這裏,你就守著我……”

夜羽落看了她很久,就那麽默然地看著她。

這種無聲的拒絕比藍染那時候直接地說出拒絕的話更加傷人。

小桃苦笑了一下,藍染隊長死了,小白被指名道姓地說成兇手,她已經誰都不能信了,唯一想要相信的人,居然是個連喜歡她都不敢說的懦夫。

“你走吧……”她強忍住淚水,語氣透著疏離,“當我沒和你說過這些話。”

“桃桃……你別這樣……”夜羽落朝她伸出手,但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

將雙手緊緊禁錮在袖底,他垂下頭,語氣裏帶了一絲焦急:“我不可以這麽做,別逼我好嗎?”

“逼你?我逼你?”本來已經冷靜下來的小桃聽了他的話,重覆了一遍,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罵,“你覺得我不配是不是?是,你是王屬貴族夜羽家家主,你是靈王第一護衛,你瞧不起我們這些流魂街出身的人,在你眼裏,藍染隊長的命一文不值……”

“可是……明明是你……是你一開始先來招惹我的啊……”

她是真的氣了:“你也是……你姐姐也是……藍染隊長對她那麽好……且不說這件事和她有沒有關系,但藍染隊長死了……她居然當著屍體的面和市丸銀糾纏不清……你們……到底把我們當成什麽了?”

“你是我的全部。”少年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卑微,他在她面前單膝跪地,“但是桃桃……你只要把我當成你的一件物品就好……”

“我不要。”小桃說完,上前一步,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拉下來,將自己的嘴唇貼上去。

夜羽落連忙將臉別開,避過了她這個吻。

“你看,你還在拒絕我。”小桃立刻委屈起來,“為什麽不可以啊?”

夜羽落垂下頭,深深地看著她。

此時此刻,她臉上已沒了乖巧溫柔,而是充斥著愛欲與占有欲,過於激烈的感情簡直像是火焰一般,從她的鮮血與骨髓中滲透而出,燒得她整個人燦爛奪目。

他想他似乎明白一向溫和的小桃為什麽會擁有火焰系斬魄刀了……

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只要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她總是用這樣的表情看著他。

而他……又是用什麽樣的眼神在看著她呢?

或者說……手上染滿鮮血的他,與無數女人纏綿過的這具身體……真的配得到她的感情嗎?

“是我不配……”他慢慢低下頭,從胸腔裏呼出這句話:“桃桃,我求你……最後一次好不好……聽我的話……”

小桃笑了起來,一種極度的空虛與不滿在心中蔓延開來。

她想,夜羽落是喜歡她的,但和她期望的比,還不夠,完全不夠,她還想要更多,她還想要占有更多。

於是面對夜羽落的再三叮囑……她都應了,但在他走後,她卻是毫不猶豫地打穿了監牢的墻壁。

“藍染隊長的仇,我來報……逃獄,襲擊隊員,斬殺隊長級別……夜羽落……如果我也變成逃犯……你是不是……”

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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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裏,我一直覺得小桃子是個看上去很嬌柔脆弱,實際上一旦認定的東西就會堅持到底的人。比如原著中藍大是她的全部,她就可以為藍大的一封真假莫辯的信與青梅竹馬刀劍相向,在藍大叛變之後,她也依然願意相信藍大是好人。小白粉們覺得這是桃子沒智商沒良心的表現,然而這又何嘗不是桃子的可愛之處,一旦認定的事物,一旦喜歡的人,別人怎麽說都沒有用,他就是我看到的那麽好。

在很多人看來,落落是個的確是個討人厭的角色。就像藍大說的,沒腦子沒實力,自以為是,做事沖動,忘恩負義,輕信他人,還是個變態。所以無論王庭的人還是靜靈庭的人都無法接納他,除了桃子。

桃子的純真幹凈是落落千帆過盡的一片凈土,落落的無微不至讓桃子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怕,因為他會永遠守在她身邊。

比愛走的更遠的就是,你的好,只有我懂。

☆、血咒

王庭,靈王宮。

“你說什麽!”

靈王高大的身軀登時頓住,不可思議地盯著跪倒在地上的夜羽寒。

夜羽寒有點畏懼尷尬,不敢再說,只低著頭。

靈王只覺得一陣心悸,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多麽猙獰,對夜羽寒道,“出去!”

夜羽寒有點擔心他,卻也沒再說什麽,只躬身退去。

靈王閉上眼,過了半晌,依舊難以抑制內心的翻騰。

夜羽落的事情已經無所謂了,被神切吞噬只是早晚的問題,真正讓他不能忍受的是夜羽亂居然還活著,而且已經屬於了其他男人這件事。

藍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竟然敢染指他的小亂!

小亂還活著……她沒有死……

她隨藍染叛變,她要做他的敵人。

她是氣他嗎?是恨他嗎?是想用假意對別人好來刺激他嗎?他的小亂他很了解,她不可能看上一個流魂街78區出身的賤民的,她看不上!

靈王猛地站起來,突然而至的昏眩又讓他頹然坐下,他低著頭,撫胸喘著氣。他不信,可是就是真的!

他們在整個護庭十三隊面前公然叛變,藍染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虛圈。

靈王痛苦地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的全是亂過去在他面前唯命是從的聽話模樣。

因為他不喜吵鬧,她從來不佩戴任何首飾,因為他好幹凈,即使是寒冬臘月,每次來見他,她都會沐浴更衣,然後赤足踏入他的宮殿裏……

她曾經那麽喜歡他……不是部下對上位者的服從,而是一個女人對慕戀的男子最純粹的忠誠。

她整個人都是他的,即便他殺了她,那到死也是他的!

因為她隱瞞了夜羽落的靈脈,他將她賜死,可是他並沒有忘記過她,他甚至怨過自己,即使無悔。

可她呢,竟那般決絕,笑得那般甜,仿似她曾經深刻入骨的愛戀,輕得了無痕跡。

他的亂,應該是躺在泥土裏的一具冰冷屍骸,永活在他的內心裏。他偶爾想起,會去她曾經住過的地方看看,追憶懷念。

她屬於他,只屬於他,本以為他就夠狠,狠絕了。不想她更狠。她可以這麽幹凈利落地轉身,輕松抹殺,忘掉他。然後輕描淡寫,無所畏懼地投入那個藍染的懷抱!

靈王覺得自己抑郁得不能呼吸,無從忍受,他咬牙切齒站了起來,叫過了身邊的近侍。

“把零番隊都叫過來,殺上虛夜宮!”

近侍遲疑。靈王回頭怒道,“還不去!讓他們全都過來!”

“陛下,”近侍站著不動,“這件事應該歸屍魂界處理,靈王宮不適合插手。就算是有亂大人,但現在她是屍魂界的叛徒,靈王宮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自欺欺人!”靈王切齒道,“那就給我傳令屍魂界,把那個男人殺了!把那個女人捉回來,你看孤怎麽處置收拾她!”

近侍愕然,“陛下……”

“還不去!”靈王呵斥了一聲,“夜羽亂死了可以,活著不行!這世上除了我,誰都不準沾惹她!還不去,讓屍魂界那邊速戰速決,把藍染碎屍萬段。”

靈王地閉了閉眼,覆又睜開時,星十字的眼眸恢覆了冷酷。他輕輕揮了揮手,令近侍再把夜羽寒叫來,然後他一個人坐在桌旁,便笑了。

好,很好。

那個女人以為可以逃開他,那個男人可以不怕他,很好。

待他有一日把他們捉回來,看他怎麽收服那個女人,怎麽處死那個男人!

靈王笑著,用鋒利的刀刃割破中指,殷紅的血,一滴,滴落在雪白的白綢上。他湊近燭火,將血跡烤幹,於背面四周落下了微焦的黑黃。

“寒,讓屍魂界想辦法把這個送到虛圈,無論如何交給小亂。”

靈王高大偉岸的身形獨立窗前,那一刻,他恢覆了深邃而威嚴,雄視萬物。

與此同時的虛夜宮。

亂終於不必再遮遮掩掩,而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膩著藍染了。

藍染就是這裏的王,所以沒有人敢說他的不是,於是破面們便經常看到他們的王者淡笑著坐在王座上,而銀發少女坐在他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親密無間。

藍染很滿意現在的關系。

當然,如果不是答應了鴉殺不事成不會要她,本是可以再近一步的。

當葬儀部隊的首領帶信進來的時候,藍染剛剛結束了一天的研究,毫不避諱地擁著他的亂,任她在他頸上留下一個個小巧的牙印。

“藍染大人,屍魂界那邊……送過來的東西。”

位於高位的兩人楞了一下,對視了一眼之後,亂從藍染身上下來,在瞥到那封信紙的時候,呼吸一窒。

她的變化自然瞞不過藍染,俊朗的褐發男子微微挑眉,遂也離開了王座,看亂將那封信接在手中。

“屍魂界那邊的戰書?”

他說完,似乎覺得好笑。亂便也隨他笑了起來,然後緩緩搖了搖頭:“大概是找我的吧……”

少女纖細白皙的手指拆開了信封,一記染血烤焦的白綢出現在他們面前。

亂靜靜地盯著那白綢看了半晌,最終將靈壓聚集在手上,蒼火墜的藍焰跳動,引燃了它。

“帝王血咒,”她淺淺地笑了一下,“嚇唬得了誰。”

藍染蹙眉:“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靈王要懲罰我,窮極一切,不死不休。”

亂說完微微閉了下眼,她知道夜羽寒已經把她還活著的事報告給靈王了……因為這件事已經鬧得太大,再隱瞞的後果,夜羽寒承擔不起。

更何況……她也的確傷害了小寒……

似乎想到了什麽,亂的心,突然微微的酸澀。

小寒,還有……小落……

親人相恨,手足相殘……

而把她害到這一步的罪魁禍首,竟還要埋怨她背信棄義,不念舊情嗎?

是,她的心底是有好多記憶的。

關於從前,關於那段青蔥歲月。

他是曾對她有恩,她是曾對他有情,但一切已經成了過往。

他傷她殺她,他把小落調|教成殺人的工具,她早就不欠他了,是他欠她,如今她的心裏住了別人,她要討回來又有什麽錯?

“就這東西?”察覺到了亂的靈壓起伏,藍染揉了揉她的頭發。

亂收回了靈壓,彎唇笑:“這是靈王宮的最高的血咒,昭示最嚴苛的刑罰,有史以來,只有一任夜羽家家主對他的寵姬用過,那女人私奔叛逃,後來被抓回來,靈王的話,這還是第一次吧……”

亂突然頓住,藍染看著她,“然後呢?”

亂無所謂地擡起頭,沖他淡淡一笑,說道,“還有什麽然後,自然被殘忍處死了啊!”

藍染默然,伸手握住亂的手:“亂,你害怕嗎?”

亂歪頭看著他,半瞇了眼:“我有阿介,有什麽好怕的。”

“他不死不休,我還和他沒完呢!欺負我的,阿介說好要幫我討回來,難不成阿介要賴賬不成?”

她對他依賴信任,那模樣太可愛,藍染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怎麽可能……我的女人怎麽能讓其他人欺負?要欺負也得我親自來,嗯?”

“阿介壞,欺負人。”她裝模作樣地推他,臉上的笑容卻甜蜜美好。

午後慵懶,少女的身體柔若無骨,如一只曬太陽貓,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可能徹底斬斷了一切的過往,她很輕松,連臉上的笑容也比平常明艷,任他撫著她柔長的發,溫順得讓人難以置信。

“亂……”

“嗯?”

“我覺得……靈王好像開始察覺出你的好了。”

“嗯。”

“他想得到你……”

“他只是不甘心罷了……”

藍染沈默,頓了一下,“你了解他?”

亂閉著眼笑笑,“說不上了解,但他認為所有人都該對他無條件地忠誠倒是真的,那時候他讓小落殺我,一方面是需要殺親取血刺激小落靈脈恢覆,另一方面也是對我的懲罰,因為我隱瞞了小落的靈脈,他氣我藏私。”

藍染憐惜地撫著她的額角,溫柔道:“那你還那麽喜歡他?”

亂往他的懷裏深依了依,淺笑道,“是我自己太傻。我以為他多少會對我有愧,但看小落的樣子,真是怎麽歪怎麽長……我都死了他還不放過我弟弟,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報覆我。”

藍染抱緊她,想要給她安慰。

“阿介……小落的事……”她擡起頭看他。

“嗯……不要緊,我把雛森留下了……”

藍染笑了笑,他用一刀斬斷了雛森對他的最後一點慕戀,從此以後,所謂的憧憬,也就不會存在了吧……

而雛森若將一顆心全撲在夜羽落身上,雖然不能保證把他掰正,但至少不會繼續歪下去了,維持現狀就好,等他取代了靈王之後,可以再慢慢教導。

藍染並不是重感情的人,但為了亂,他不介意放過幾個人。

用一個算不上什麽危險因素的小鬼換取亂死心塌地傾心,這筆交易,已經足夠劃算。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唯一的男配終於上線!!!

靈王真的太不容易了,身為一個男配,五十多章才第一次在正劇中露臉,之前不是在回憶裏就是在夢中。還渣得無可救藥,妥妥的炮灰節奏。

不過再想想原著中他連動都沒動都動就被友哈吸收了,就覺得我對他還蠻好。

而且我一直在說誰笑到最後不一定,藍大出來混真的要還的哦~(現在藍大的對手有一護的主角軍團,浦原商店一群,假面軍團一群,靜靈庭一群,王庭和夜羽家,銀子,還有落落……感覺混戰起來好有趣的樣子噗哈哈哈)

☆、井上

王庭借由屍魂界送出這一道血咒之後便沒再下達命令,可屍魂界卻因此亂成了一團,不只是藍染創生王建討伐靈王宮的目的浮出水面,還有靈王千年以來第一次表明不死不休討伐虛圈的迫切。

而在那兩個男人中間,是王屬貴族夜羽家第三十七任家主夜羽亂,前靈王第一護衛,也是被藍染寵出名了的女人。

區區一個女人,竟有本事攪得整個世界天翻地覆。

在第一眼見到夜羽亂的時候,洛莉是難以置信的,身為一只虛,她自是不懂死神中的貴族與王權,她只知道,這個樣貌平平的女人獲得了他們王者獨一無二的寵愛。

那是帶領他們前進的王啊,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到藍染的情形,那時她剛剛脫離了虛的形態,難以置信地擡頭看那個賦予她力量和理智的男人,不笑的時候如威嚴如冷玉,笑起來宛如雲破月出,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

“夫人,藍染大人說今天有事要忙,讓您不用等他,先由屬下服侍您用飯。”

看著面前跪倒在地的兩個破面少女,亂應了一聲,隨口吩咐她們擺飯。

在那次派遣烏爾奇奧拉和牙密去現世以後,藍染又開始忙了起來,為了不給他添麻煩,亂也搬出了他的寢宮,只是依舊閑得很,來虛圈不過一個月就覺得自己腰上又長出不少肉。

過去穿死霸裝的時候還好,現在換了虛圈的衣服,別說是腰,就是她胸部有幾斤幾兩都看得清楚,以至於市丸銀每次看到她就故意誇張地遮眼睛,都不用說話,就將鄙視之意表達的淋漓盡致。

亂想起這事,晚餐只少少用了一點,就吩咐她們收拾了。

洛莉和梅諾莉聞言不免一臉為難,一時間搞不清楚眼前這尊大神又玩什麽花樣。

“夫人,您這樣我們會很為難。”梅諾莉深深地弓著身子,她可不敢忘藍染的吩咐。

“是我吃不下,阿介問起你們就實話實說,或者你們直接告訴他,他不在我沒胃口。”

這明顯恃寵而驕的語氣——

梅諾莉垂頭不語,洛莉卻憤憤地擡起頭,雖然不敢真的頂撞,但眼裏的嫉妒不甘也藏不住,格外直白地被亂收在眼底。

她家阿介一直招小姑娘喜歡,亂心知肚明,過去在屍魂界她為了維持自己存在感低的形象也就聽之任之,可如今她是虛夜宮的女主人,她是他唯一的女人,豈有再任下等破面覬覦她男人的道理?

亂的眼神一冷,帶著絲陰鷙地盯著她們。

這時候便無需任何言語,夜羽家獨有的氣場就從她身後浮出,與夜羽落極端地相似,一樣的冷酷,一樣的強勢,一樣的陰鷙,森嚴無比地在她們與她之間隔開了一層障壁。

並非藍染那種會讓人情不自禁追隨的王者冠冕,而是用殺戮和血腥鑄成的殺神冠冕。

她過去是說一不二的夜羽家家主,雖然屍魂界的百年看起來像是沒脾氣的,可若是她本性當真如此,又怎制得住夜羽家那沒一個省油的分家?

梅諾莉和洛莉幾乎立刻跪了下去,直到亂走出行宮,將她們拋在身後,方才神色覆雜地對視了一眼,一聲不吭地收拾著桌上幾乎沒怎麽動過的飯菜。

彼時藍染剛借由東仙的手懲罰了私自去現世惹事的葛力姆喬,正不動聲色地看戲呢,突然見守在門口的破面躬身行禮。

“夫人。”

藍染笑容未變,目光跟隨著少女如入無人之境的身影,看她輕輕一躍,毫不客氣地踏上高位,在他腿上尋了個位置坐下。

放眼整個虛夜宮,敢如此大膽的也只有她這麽一人。

他的位置站得越來越高,她卻越來越放肆,偏偏他就喜歡她這樣放肆,恨不得讓她當著靈王的面放肆給他看。

“你們都退下吧,我和亂有話說。”

藍染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於是不僅是正殿的東仙和破面們,就連原本躲在暗處看熱鬧的市丸銀也無奈地攤攤手,將所有空間留給了這裏地位最高的二人。

待到他們離開,空蕩蕩的正殿便只剩了他們兩個,亂在男人身上動來動去,卻怎麽都覺得不如過去舒服,雙手環住他的腰才發覺他是瘦了一些。

“阿介最近很辛苦嗎?”她擡起頭看他,一副心疼他的模樣。

藍染輕輕地應了一聲:“還好。”頓了頓,續道,“別亂動。”

亂聽話地老實下來,剛剛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麽地方,硬硬的硌得她不舒服。

她一臉困惑的,藍染索性攬著她溫軟的小身體不說話,攬著攬著就下了幾分力氣,自從來了虛夜宮,白日忙起來還好,一到晚上和她鬧起來就控制不住,後來他借口怕自己忙到太晚影響她休息讓她搬了出去,可孤枕難眠顯然比那更難忍。

“亂,今晚搬回來吧!”

他語氣平靜,亂習慣於聽他的話也沒問為什麽,只當他忙完了,當天晚上就興沖沖地搬了回去,可沒想到等著她的是男人一鬧大半宿,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一夜荒唐的床榻上只剩了她一人。

他始終沒做到那一步,可卻比真做到那一步還要羞人。

亂縮在被子裏,將自己裹成了球,即便身邊沒人也好半天沒從裏面鉆出來。

在那之後整整半個月,亂都沒再過去主動纏藍染,藍染明白她這是知道羞了,白天隨她高興,晚上依舊我行我素。

可惜的是虛夜宮裏的破面們並不知道藍染大人和夫人晚上在寢宮裏鬧得多厲害,他們只知道白天見到他們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偏又是這個時候藍染一道命令,將一個叫井上織姬的人類帶到虛夜宮,而且要毫發無損。

為此派出了葛力姆喬和兩個十刃用戰鬥做掩護,負責帶回井上織姬的更是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便足以見得藍染大人對那名人類的重視程度。

虛夜宮裏一時流言四起,這些言論亂也聽說了,可只覺得哭笑不得,她是和藍染有多不配,那些破面居然認為藍染會拋棄她寵幸一個人類?

就算那人類……

亂努力回想,卻發現自己根本記不起那個人類小姑娘的容貌了。

她本來就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迷糊得緊,前幾天聽藍染說起她的能力也沒上心,對萬象的拒絕聽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可能力再好,也要有與之匹配的主人,就像小落,再怎麽獲得神切的認可,藍染卻說他連給他們構成威脅的本事都沒有。

亂不習慣質疑藍染的決定,可她也真沒把井上織姬放在眼裏,所以當藍染讓她閑來無事去井上織姬那裏看看的時候,她還是多少有些詫異的。

“看她什麽?阿介想讓我監視她嗎?”亂想來想去,覺得只有這樣一個可能,卻見眼前的男子單手撐著下巴,笑容裏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狡猾興致。

亂明白藍染這是想看她吃醋呢,當年在屍魂界的時候就是這樣,如今來了虛圈也絲毫不知收斂,就算沒有井上織姬,看洛莉和梅諾莉二人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他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心思。

藍染不允許旁的男人靠近她,就算是市丸銀,也因為和她演了那兩個多月的戲到了虛夜宮就沒過上什麽安生日子,亂了解他,如今他想看她拈酸吃醋,她又怎麽會不順他的意?

銀發少女乖巧地眨著眼,按著藍染手指的指腹卻變成了指甲,在男子帶著薄繭的指尖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月牙印兒,稍微用了點力氣,恰到好處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藍染感覺到疼了,唇角卻翹得更厲害,抓住她不老實的手道:“也說不上監視,去和她說說話罷了,她對我和破面都抱著恐懼心理,對你似乎好奇更多一點。”

好奇嗎?亂回想了一下井上織姬剛來虛夜宮時候的情形,她只是遠遠一瞥,看到個身材嬌小卻玲瓏有致的小姑娘微微低著頭跟在烏爾奇奧拉身後走過來,雖怯怯懦懦的,但實在美得勾人。換成普通容貌的,露出這副模樣定叫人覺得小家子氣,輪到井上織姬,只會叫人忍不住想走過去摟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再擡起她下巴,看美人楚楚可憐。

亂覺得她怕藍染怕破面們是真,可對她也沒看出哪裏好奇。只是她並沒有多問,反而換了身衣裳就去找井上織姬。

在屍魂界養成的習慣,亂平日裏無時無刻都會將自己的靈壓壓抑到最低,她走路又沒有聲音,井上望著虛夜宮外的月亮發呆了半天,猛地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身後站了個人。

不知道站了多久,也沒什麽表情,直到她倉皇起身,卻忘記自己跪坐得太久腿有些麻而向後跌倒,銀發少女才淡淡地看她一眼,伸手過來扶了她一把。

一間昏暗的靜室,一桌一沙發,桌子上面放著一只燭臺,上頭搖曳著昏黃的光。

這是亂和井上織姬,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單獨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處洛莉寫成了諾莉,改錯字,謝謝花花捉蟲~

比起形單影只既渣又炮灰的男配,恭喜井上小同學和洛麗梅諾麗加入豪華女配套餐,雖然並沒有什麽卵用,誰讓我們亂亂武力值高呢~

快要空座之戰了快要空座之戰了快要空座之戰了~重要的事說三遍~

☆、別離

在沒見到亂之前,井上只從平子和露琪亞他們口中拼湊出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那個被罪人藍染疼到骨子裏的女人。

可畢竟在屍魂界的時候只是遠遠一瞥,樣貌都看不大清,在見過她的同胞弟弟夜羽落之後,井上更是把她定義成了一個標準的美人。

但見面不如聞名,今日一見,卻不免覺得她根本就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談不上醜,但那五官實在生得平凡,側頰的嬰兒肥還在,圓嘟嘟的,怎麽看都是一副沒長開的模樣。

“藍染……夫人……”

井上怯生生地喚了一聲,讓出屋裏的沙發,請她坐下。

亂沒和她客氣,但自己入座之後發現井上還站在一旁,便想了想道:“沒關系,你也坐。”

藍染只讓她和井上織姬說說話,既沒說套話也沒說審訊,所以亂本著藍染還需要她力量,她好歹也是虛夜宮客人的想法,也不能讓氣氛這麽尷尬。

井上揪著自己的裙擺坐在亂旁邊。已經十五歲的少女面容精致,身姿窈窕,最難得是她看似嫵媚的淺棕色眼眸,再細細分辨就會發現其中只有天真無暇,仿佛盛開在花瓶中的華美牡丹,讓人我見猶憐。

怪不得即便是個人類,卻比她更糟洛莉和梅諾莉的嫉妒。

“在這邊的生活還算習慣嗎?”

聽到亂開口問她,井上忙匆匆點頭,應道:“是,藍染大人待我很好。”

她只是習慣性地陳述事實,卻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被面前人誤會,便要開口解釋。

然而亂並不需要她的解釋,只覺得小姑娘著急的模樣挺有趣,盯了她一會兒,雖然依舊面無表情,神色倒是緩和了不少。

井上看著這樣的亂,不禁想起了在屍魂界的那些傳言。

夜羽家第三十七任家主……

屍魂界貴族的家主中,朽木同學的哥哥高貴冷艷,夜一小姐豪爽大氣,而她的親弟弟夜羽落井上沒怎麽有過多的接觸,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張比她見過的任何女孩子都要漂亮的臉……

夜羽亂無疑是與他們不同的。

這個讓靈王和藍染為之爭奪的女人沒有出眾的容貌,沒有討喜的性格,甚至她的眼睛裏都透著淡淡的薄涼,看得人心驚。

井上的確對亂好奇,因為早在她和亂菊小姐傾訴心事的時候,亂菊就有意無意地提起過夜羽亂這個名字。

“想讓一個男人喜歡你的話,容貌是一方面,性格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一點卻是聽話。”

露琪亞聽話嗎?不,她總是和一護拌嘴,所以她之於黑崎一護更像是一個可以依賴的好哥們,一護可以為她兩肋插刀,但這樣的感情和他與茶度戀次也沒什麽區別。

那麽,她聽話嗎?

井上想做一個聽他話的女孩子,可看他明明自己受傷卻讓她逃走,看他為了保護空座町與強敵戰鬥,她真的做不到聽他的話,因為她想為他做些什麽,哪怕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

“可是往往,真的喜歡一個人,就不可能會那麽聽話。”

是啊,亂菊小姐當時就是這麽說的。

“我和亂亂認識了很久,她一直都聽話得不可思議,那感覺簡直就像她沒有自我,但她這次叛變之後,聽小寒的意思,不只是藍染,她過去也是這麽聽靈王的話。”

織姬聽明白了,或許夜羽亂根本沒多麽喜歡藍染,也根本沒多喜歡靈王,她想要的只是那個王座旁邊的位置。如果她真的喜歡靈王,就不會移情藍染,與靈王開戰,如果她真的喜歡藍染,又怎麽會放心讓他覺醒崩玉,做那麽危險的事?

亂從井上織姬那裏回來之後,藍染已經離開了寢宮,等到她再次見到他,已經三天之後了。

男人的靈壓變了很多,雖然他在她面前壓抑著,可亂感覺得出來,他還是做到了那一步。

與崩玉融合——

亂知道自己應該阻止他這種瘋狂的舉動,可她聽話了太久,竟已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的決定了。

無論是他將崩玉嵌進自己的身體,亦或是他將市丸銀作為同伴帶入戰場,乃至於他並不打算依靠她的力量,而是要她待在一個隱秘的空間內,等他凱旋歸來。

等他凱旋……說的好聽,可亂知道,他此舉防的分明是他失敗,這樣她至少不會被屍魂界和王庭的人抓到。

亂一只腳踏入空間之中,忽然一陣心酸,連忙轉過身,不叫他看到她的眼淚。

可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藍染看著她肩膀抖得越來越厲害,掰過來一看,才發現她已淚流滿面。

“阿介再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我舍不得……”

藍染對她太好,和他朝夕共處百年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好得亂無法想象他不在身邊她要怎麽過。

他這一戰要面對的是護庭十三隊,是假面軍團,是那個有著虛,滅卻師,死神三種血統的少年,是王庭是零番隊,是明月妖刀的夜羽家……

亂知道他強大,知道他聰明,可是她真的怕,無論他再怎麽跟她保證他會平安歸來,她也無法完全安心。

藍染什麽都明白,可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只得等她淚水漸漸止住,擡起她的下顎親她。

唇齒糾纏,溫香軟玉,只要他贏了,這女人就全是他的了。

藍染慢慢地品,心中漸漸溢滿的是無限柔情。

亂一直平平靜靜的,藍染懷疑過她跟著他是另有圖謀,可如果她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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